万历四十六年(1618年)戊午科,曾化龙31岁,中戴国章解元榜举人。
万历四十七年己未(1619年)联捷中庄际昌榜进士。
万历四十七年己未会试中作《事君尽礼》表达了自己的为官之道。 略曰:
“为礼受诬,可慨事矣。夫以尽礼为陷,谁复即礼为事,甚哉世之误认礼也。且礼者,君使臣之具也,而即臣所以事君。故人而谈至事君,所抚心自沥尽此矣。乃有证自心之欺慊,转以来世人之是非,则时为之也。
夫礼之与谄,讵不较然悬哉。礼设于堂廉之分谊,而实原于吾心之秩叙。故即百承顺,而仍在礼中也。而陷者直知承顺而已。礼显于擎跪之缛节,而实根于人性之效法。故即百谐媚,而不越礼外也。而陷者直是谐媚而已。故夫礼之实,非可易近,而陷之名,又不宜妄诋也。
君有礼臣,朝廷之福;而人为陷臣,又孤臣之忧也。
事圣主与事庸主等礼耳,无择圣庸也。政史主庸而礼益以虔,其无解孤忠,愈怀局促之想,夫人独无局高促卑之念哉,而且以为逢迎者流也。
际盛世与际哀世等礼耳,不分盛哀也。政使世睽而礼不少疏,其不甘陨越,长凛地天之防。夫人独无天高地厚之恩哉,而直以为佝偻者等也。
其立朝尽节之谊,根之天植,受之父师,而今独不解之人言,初不料人言之至是也。然时业已如此矣,耳目手足,各有就闲之处,而议论讥单,反为口实之端,其咫尺晤对之节,吁天而天通,格亲而亲喻,而今独对人而人诮,初不关事君者之荣辱也,然礼几已不白矣!媚兹之矢志,欲尊朝廷,而俗论之追绳来相指摘。夫亦思燠而不肃,天地不能奠其尊卑,眠而弗尊,臣子何以将之君父。
夫以尽礼为谄,吾正怯世不多谄臣也,又何恤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