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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继和(北宋将领)

李继和
李继和(963年—1008年),字周叔。祖籍上党(今山西长治)。北宋将领,李处耘之子、李继隆之弟,宋真宗赵恒的季舅。少以恩荫补供奉官。宋太宗时常随李继隆在边境任职,官至殿前都虞候、端州防御使。大中祥符元年(1008年)卒,追赠镇国军节度使。

  • 周叔
  • 本名李继和
  • 祖籍上党(今山西长治)
  • 官职殿前都虞候、端州防御使
  • 追赠镇国军节度使

李继和,字周叔,少以荫补供奉官,三迁洛苑使。淳化后,李继隆多在边任,李继和常从行,友爱尤至,每令入奏机事。李继隆罢去兵柄,手录唐代名将李勣遗戒授予李继和,曰:“吾门不坠者,在尔矣。”

初,李继隆之请建城于镇戎军,朝廷不果于行。李继和面奏皇帝:“平凉旧地,山川阻险,旁扼夷落,为中华襟带,城之为便。”宋太宗允许了。后复不守。咸平中,李继和又一次上言,皇帝下命版筑,以李继和知镇戎军,兼原、渭、仪三州都巡检使。建城完毕,加领平州刺史。建议招募贫民及弓箭手,垦田积粟,又屡请益兵,朝议未许。皇上说:“苟缓急,部署不为济师,则或至失援矣”。命李继和兼泾原仪渭四州兵马钤辖。时李继迁未弭,命张齐贤、梁颢为经略,访问李继和边事。李继和上言:

镇戎军为泾、原、仪、渭的北面扞蔽,又为环、庆、原、渭、仪、秦熟户所依,正当回鹘、西凉、六谷、吐蕃、咩逋、贱遇、马臧、梁家诸族之路。自置军已来,克张边备,方于至道中所葺,今已数倍。诚能常用步骑五千守之,泾、原、渭州苟有缓急,会于此军,并力战守,则贼必不敢过此军;而缘边民户不废耕织,熟户老幼有所归宿。此军若废,则过此新城,止皆废垒。有数路来寇:若自陇山下南去,则由三百堡入仪州制胜关;自瓦亭路南去,则由弹筝峡入渭州安国镇;自清石岭东南去,则由小卢、大卢、潘谷入潘原县;若至潘原而西则入渭州,东则入泾州;若自东石岭东公主泉南去,则由东山砦故彭阳城西并入原州;其余细路不可尽数。如以五千步骑,令四州各为备御,不相会合,则兵势分而力不足御矣。故置此城以扼要路。

即令自灵、环、庆、鄜、延、石、隰、麟、府等州以外河曲之地,皆属于贼,若更攻陷灵州,西取回鹘,则吐蕃震惧,皆为吞噬,西北边民,将受驱劫。若以可惜之地,甘受贼攻,便思委弃,以为良策,是则有尽之地,不能供无已之求也。

臣虑议者以调发刍粮扰民为言,则此军所费,上出四川,地里非遥,输送甚易。又刘琮方兴屯田,屯田若成,积中有备,则四州税物,亦不须得。

况今李继迁强盛,有逾曩日。从灵州至原、渭、仪州界,次更取棨子山以西接环州山内及平夏,次并黄河以东以南、陇山内外接仪州界,及灵州以北河外。蕃部约数十万帐,贼来足以斗敌,贼迁未盛,不敢深入。今则灵州北河外,镇戎军、环州并北彻灵武、平夏及山外黄河以东族帐,悉为继迁所吞,纵有一二十族,残破奔迸,事力十无二三。

自官军瀚海失利,贼愈猖狂,群蕃震惧,绝无斗志。兼以咸平二年弃镇戎后,继迁径来侵掠军界蕃族,南至渭州安国镇北一二十里,西至南市界三百余里,便于萧关屯聚万子、米逋、西鼠等三千,以胁原、渭、灵、环熟户,常时族帐谋归贼者甚多。赖圣谟深远,不惑群议,复置此军,蕃部咸以安集,边民无复愁苦。以此较之,则存废之说,相失万倍矣。

又灵州远绝,居常非有尺布斗粟以供王府,今关西老幼,疲苦转饷,所以不可弃者,诚恐滋大贼势,使继迁西取秦、成之群蕃,北掠回鹘之健马,长驱南牧,何以枝梧。昨朝廷访问臣送刍粮道路,臣欲自萧关至镇戎城砦,西就胡卢河川运送。但恐灵州食尽,或至不守,清远固亦难保,青冈、白马曷足御擀,则环州便为极边。若贼从萧关、武延、石门路入镇戎,纵有五七千兵,亦恐不敌,即回鹘、西凉路亦断绝。

伏见咸平三年诏书,缘边不得出兵生事蕃夷,盖谓贼如猛兽,不怫其心,必且不动。臣愚虑此贼他日愈炽,不若听骁将锐旅屡入其境,彼或聚兵自固,则勿与斗,妖党才散,则令掩击。如此则王师逸而贼兵劳,贼心内离,然后大举。

及灵州孤垒,戍守最苦,望比他州尤加存恤。且守边之臣,内忧家属之窘匮,外忧奸邪之憎毁。忧家则思为不廉,忧身则思为退迹,思不廉则官局不治,思退迹则庶事无心,欲其奋不顾身,令出惟行,不可得已。良由赏未厚、恩未深也。赏厚则人无顾内之忧,恩深则士有效死之志。古之帝王皆悬爵赏以拔英俊,卒能成大功。

大凡君子求名,小人徇利。臣为儿童时,尝闻齐州防御使李汉超守关南,齐州属州城钱七八万贯,悉以给与,非次赏赉,动及千万。汉超犹私贩榷场,规免商算,当时有以此事达于太祖者,即诏汉超私物所在,悉免关征。故汉超居则营生,战则誓死,赀产厚则心有所系,必死战则动有成绩。故毕太祖之世,一方为之安静。今如汉超之材固亦不少,苟能用皇祖之遗法,选择英杰,使守灵武,高官厚赏,不吝先与;往日,留半奉给其家,半奉资其用,然后可以责洁廉之节,保必胜之功也。

又戎事内制,或失权宜,汉时渤海盗起,龚遂为太守,尚听便宜从事。且渤海,汉之内地,盗贼,国之饥民;况灵武绝塞,西鄙强戎,又非渤海之比。苟许其专制,则无失事机,纵有营私冒利,民政不举,亦乞不问。用将之术,异于他官,贪勇知愚,无不皆录,但使法宽而人有所慕,则久居者安心展体,竭材尽虑,何患灵州之不可守哉?

又朝廷比禁青盐,甚为允惬。或闻议者欲开其禁。且盐之不入中土,困贼之良策也。今若谓粮食自蕃界来,虽盐禁不能困贼,此鬻盐行贿者之妄谈也。蕃粟不入贼境,而入于边廪,其利甚明。况汉地不食青盐,熟户亦不入蕃界博易,所禁者非徒粮食也,至于兵甲皮干之物,其名益多。以朝廷雄富,犹言摘山煮海,一年商利不入,则或阙军须。况蕃戎所赖,止在青盐,禁之则彼自困矣。望固守前诏为便。

五年,李继和领兵杀卫埋族于天麻川。自是垄山外诸族皆恐惧内附,愿于要害处置族帐砦栅,以为戍守。李继和因请移泾原路兵马部署于镇戎军,以壮军势,又请开道于环州、延州为应援。宋真宗以其精心于军事,甚嘉之。戎人伺警巡驰备,一夕,塞长壕,越古长城抵城下。继和与都监史重贵出兵御之,贼据险再突城隍,列阵接战,重贵中重创,败走之,大获甲骑。有诏嘉奖,别出良药、缣帛、牢酒以赐。

李继和习武艺,好谈方略,颇知书,所至干治。然性刚忍,御下少恩,部兵终日擐甲,常如寇至;及较阅之际,杖罚过当,人多怨焉。真宗屡加勖励,且为覆护之。尝上言:“保捷军新到屯所,多亡命者,请优赐缗钱;苟有亡逸,即按军法。”旧制,凡赐军中,虽缘奏请者,亦以特旨给之。上以继和峻酷,欲军士感其惠,特令以所奏著诏书中而加赐之。且以计情定罪,自有常制,不许其请。终以边防之地,虑人不为用,遣张志言代还。既即路,军中皆恐其复来。

六年,又出为并代兵马钤辖。将行请对,欲领兵去按度边垒。上曰:“河东岩险,兵甲甚众,贼若入寇,但邀其归路,自可致胜,不必率兵而往也。”

景德初,北边入寇,徙北平砦。车驾驻澶渊,继和受诏与魏能、张凝领兵赴赵州蹑敌后。契丹请和,边民犹未宁,又命副将张凝为缘边巡检安抚使。事平,复还并、代。时朝廷每诏书约束边事,或有当行极断之语,官吏不详深意,即处大辟。继和言其事,乃诏:“自今有云重断、极断、处斩、决配之类,悉须裁奏。”先是,继隆卒,继和耻以遗奏得官。久之,迁西上阁门使。未几,擢殿前都虞候、领端州防御使。大中祥符元年,卒,年四十六,赠镇国军节度,遣诸王率宗室素服赴吊。二子早卒。帝以其族盛大,诸侄皆幼,令三班选使臣为主家事。

父亲:李处耘,淄州刺史、枢密副使

哥哥:李继隆,镇安军节度使、同平章事,赠中书令

姐姐:李氏,宋太宗明德皇后

弟弟:李继恂,至洛苑使、顺州刺史,赠左神武大将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