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北周故上大将军河内壮公墓志铭》记载：
鹿善，字基诞，济阴乘氏人，汉巴郡太守旗之后也。自白虎戏朝，黑龟出地。导灵源而不绝，延庆绪而无穷。十世祖敷，作牧凉土，名高河外。祖悆，字永吉，魏给事黄门侍郎、梁州刺史、定陶侯，枕仁席义，秉德蹈道，入拜青璅，出辟丹帷。振风彩於当年，垂声猷於没世。父僧晓，大丞相府（宇文泰）内郎、开府仪同三司、定陶侯，志气宏远，襟神爽亮。内赞霸朝，外开幕府。英规重誉，籍甚一时。
公禀气川岳，降精亢昴。鸿鹄同远大之心，龟虎表公侯之相。击羊头之剑，传法竹林（嵇康）；弯象弭之弓，擅名杨叶。至如黄石玄女，军决兵韬。鹤迾鹅化之形，龙腾蛇首之势。莫不深研机数，妙体权奇。理翮而待风飙，潜鳞而须云雨。周武成二年，补都督，后为左侍上士。保定元年，授帅都督。天和三年，转大都督。五年，除使持节、车骑大将军、仪同三司。黑首亚公，黄扉早辟。礼秩增峻，任寄逾重，授小司金下大夫。六年，进位骠骑大将军、开府仪同三司。七年，转司金大夫，又为同州总监。於时九州未壹，三方鼎峙。军国所须，器械弥切。公规度指授，夙夜经始。函人桃氏之工，效其技业；武库云台之仗，积若丘山。周武（宇文邕）资此五戎，亲行九伐。公亦率兹介士，陪随革辂。而乂心感激，雄志从横。既陷敌而摧锋，遂捐生而殉节。春秋卅有五，薨於并州之阵。武皇（宇文邕）言念虎臣，哀深辍食，饰终之典，有加恒数，赠上大将军、金安齐平广沧六州诸军事、六州刺史，追封河内郡开国公，邑二千户，谥曰壮公。夫人刘氏，弘农人。父猛，开府仪同三司、白马公。世擅羽仪，门传礼教。夫人禀润珠薮，资芳兰圃。风神秀澈，性质闲婉。作俪君子，缉谐内政。始欣举案，终泣崩城。以桃李之年，守松筠之节。徙居引综，垂训诸子。象贤载德，克广前基。以大隋开皇二年。拜河内国太夫人。而草尘易落，风树难止。以开皇十三十月十五日，寝疾，薨於大兴县广福里第，时年五十三。世子上大将军、信州总管、河内公愿兄弟等，仰惟陟岵，感缠霜露，永念倚闾，哀集荼蓼。乃以十五年岁次乙卯十月丙戌朔廿一日丙午，合葬於洪渎原。恐石路松摧，空传两鹤之地；丰城气灭，莫知双剑之所。乃为铭曰：
玉箧荐祉，金符效灵。根深叶茂，源洁流清。凉州秉德，树以风声。曰祖曰祢，咸擅民英。惟公秀出，早标器望。风表瑰奇，心神雄王。闻义斯践，当仁不让。提剑曲城，横弓矍相。籋云足远，抟空羽逸。一就嘉招，频昇显祑。高辟盛府，仪形鼎实。笳管咽风，幡旂炫日。誓众汾浦，陈师晋阳。蛇分帝白，龙战血黄。威行敌败，功立身亡。哀缠齐妇，悲深杞梁。青鸟定兆，玄宫永厝。夫人之城，将军之树。寒原旷野，含烟笼露。勒此泉门，腾芳垂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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